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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7 富美财经 浏览量:

在“巴黎圣母院大火”这个悲剧的阴影笼罩下,发生了一件奇怪但并不完全令人意外的事情。

当巴黎圣母院燃起大火的消息传遍全球时,世界各地绝大部分的人都在为它祈祷惋惜,但是,还有这样一部分人,他们却在忙着试图点燃新的“大火”。


巴黎圣母院大火后,西方极右翼是如何扭曲历史的?

他们,就是极右翼人士。

在大西洋两岸,极右翼人士在社交媒体上打磨着文化斗争的战斧,他们把这场灾难定义为一个政治时刻的寓言。

福克斯新闻(Fox News)主持人塔克·卡尔森是一位颇受欢迎的主播,但他曾被指责在节目中公开支持白人民族主义。

他认为,圣母院大火“在某种程度上隐喻着基督教在欧洲的衰落”。他的嘉宾、极右翼评论员马克·斯廷(Mark Steyn)也借此机会宣称,“基督教正在撤退”、法国人“不信神”、穆斯林移民正在接管法国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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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卡尔森

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人纵火的情况下,一些权威人士便立即断定,这场大火一定是伊斯兰主义者或左翼分子所为。

弗兰克·加夫尼就是这其中的一位,他曾是一名边缘的反穆斯林阴谋论者,他的观点还曾在特朗普政府和共和党内部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支持。

他陈述道:“这种袭击模式是伊斯兰至上主义攻击法国基督教的一个表现,这种攻击往往是由法国不宽容的世俗左派发动的。”“这表明,这种迫害目前在世界各地折磨着大约3亿基督追随者,同时它也正全面蔓延到欧洲。”

德国极右翼新选择党(AfD)领导人爱丽丝·韦德尔(Alice Weidel)也表达了同样的态度,她在twitter上发了一条推文,将圣母院的大火与法国基督教网站遭受的一系列攻击联系起来。对于一个经常对穆斯林移民和伊斯兰教对德国本土文化构成威胁而勃然大怒的政党来说,其潜台词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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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韦德尔

但是法国当局并没有断定这起火灾的人为参与性,如今他们仍在调查这起火灾的致因,包括采访五家不同公司的成员,这些公司都参与了圣母大学周围的装修项目。

然而,对于一小群保守的思想家而言,这场大火本身就标志着一种不可挽回的崩溃。斯泰恩在接受福克斯新闻采访时表示,他想知道重建大教堂的意义何在,因为用他的话说,世俗的法国人不再认同这个地方的“灵魂”。另一些人则抱怨几十年来该遗址所受到的种种忽视。英国右翼评论家道格拉斯·默里写道:“文明只是悬在一线之间。”“但在今天,其中一根线似乎已经磨损,也或许已经断裂。”

本·夏皮罗是一位有影响力的美国右翼评论家,在社交媒体上有很多的粉丝。近日他在社会媒体上对圣母院表示哀叹:“西方文明崩溃的一个宏伟的纪念碑”,随后他还发布了有关坚持圣母大学所体现的“犹太-基督教遗产”的推文。他认为所有人都有责任重新认识“建造它的哲学和宗教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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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夏皮罗

随后批评人士很快指出,在大教堂矗立的几个世纪里,法国犹太人受到了残酷的对待。其他人则认为,夏皮罗所引用的“犹太-基督教”价值观在这种情况下只是“白人”的委婉说法。

美国新法西斯主义者理查德·斯宾塞(Richard Spencer)表达得则更为直白。他为西方极右翼声音的在线生态系统创造了“另类右翼”(art -right)一词。他在社交媒体上写道,他希望这场吞噬了巴黎圣母院的大火会“激励白人采取行动——在他的国家、欧洲和世界上夺回权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场大火“将发挥光辉的作用,我们终有一天会感谢这场灾难”。

你可以理解美国人看到一座比他们的国家古老得多的标志性建筑突然被烟雾和火焰笼罩时的震惊。《华盛顿邮报》的格里夫·威特(Griff Witte)写道:“尤其是对新世界的公民来说,旧世界就像是被刻在石头上的初始时光。”“它的大教堂、城堡、宫殿和歌剧院构成了一个坚固的、看似永恒的背景,而这个世界正日益被瞬息万变的事物所主宰。”

但是,极右翼对圣母院作为“西方”文明永恒磁石的迷恋,是对历史的扭曲。它的“西方化”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历史学家胡安·科尔(Juan Cole)指出,法国哥特式传统不仅深受希腊异教思想的影响,还受到伊斯兰建筑的影响。科尔用手势表示了艺术风格从地中海彼岸的迁移:“一些艺术史学家认为,尖顶拱门是穆斯林对萨珊伊朗风格的发展,后来被纳入了哥特式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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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科尔

无论如何,对法国人来说,这座大教堂有着超越宗教起源的民族意义。对于学者来说,一个结构自构建以来经历了无数的转变,几乎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在更新、修改、降级和玷污,”威特在谈到圣母院时写道。“在周一轰然倒塌的塔尖是相对最近才加上去的,就在一个半世纪之前,它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严重忽视。”

世界上无数城市的天际线都以其尖塔和钟楼而自豪,这些经过改造的建筑曾因毁灭性的火灾、地震或战争而被夷为平地。

中世纪学家马修·加布里埃尔写道:“点缀在欧洲大地上的高耸大教堂,大多是对坚韧的纪念,是你在火灾后所能建造东西的证明,它也证明了之前所建造的东西。”“我们今天看到的鲜艳的彩色玻璃和高耸的拱顶,往往是对悲剧和灾难的直接反应。”

或许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欧洲大陆的主要官员并不认同西方极右翼的末日观点。欧洲理事会主席图斯克对记者说:“这并不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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