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汽车论坛丨朱伟卿：碳资产管理与交易

2023年7月5日-7日，由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主办的第13届中国汽车论坛在上海嘉定举办。本届论坛以“新时代 新使命 新动能——助力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为主题，设置“1场闭门峰会+1个大会论坛+16个主题论坛+N场发布”共18场会议及若干发布、展示、推广等活动，旨在凝聚各方力量，形成发展共识，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贡献汽车行业的智慧和力量。其中，在7月7日下午举办的“主题论坛十一：绿色转型与产业发展”上，上海宝碳新能源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朱伟卿发表精彩演讲。以下内容为现场演讲实录： 大家好，我是朱伟卿。今天我分享的内容是碳资产管理与交易，今天的主题是讲绿色转型，在大的“双碳”背景下，肯定离不开碳交易市场。讲到碳交易市场，肯定最离不开碳资产，有资产一定牵扯到管理。这可能也是主办方提出这个话题的重要原因。我今天分三部分给大家做一个介绍：第一，碳资产管理概述。我们去年和上海能源交易所一起做了一个碳表，叫碳管理体系。我们对什么是碳资产做了非常详细的定义，特定主体所拥有的或控制的预期会带来经济利益的和温室气体活动有关的各种有形/无形的资产我们称之为碳资产。PWC也是做了相关的定义，它认为以碳排放权为核心的资产，称之为碳资产，当中包括碳配额，像CCER、VCS等等，我们做碳资产管理的过程中也分几个步骤，我们也做了一个归纳。第一部分是碳排放管理，对于自己整个排放情况排放数据做好系统性的管理是一切做资产管理的核心，你不知道自己的排放数据根本无法做好一系列的策略，也没有办法提高自己的节能减排的手段，我们认为第一部分一定要把碳排放数据管理好。第二部分是把碳资产进行管理，分为两类，一类给这些高排放企业，因为现在全国碳交易市场已经正式开始启动了，目前国家也是纳入了8个高排放行业必须要强制控排，像电力、钢铁、水泥、化工、有色、航空等等，对这些高排放企业，政府会给到它比较多的排放额度，也称之为碳配额资产。对这么多配额资产如果不把这些资产盘活，去管理好的话，是一种白白的浪费，也会对履约等等带来很大的成本。对于减排企业，包括很多新能源企业、新能源汽车企业，新能源汽车也会产生一定的减排指标，这些减排指标到底是拿去银行做抵押贷款资产盘活，还是进行交易，还是说把减排资产未来收益权进行变现等等，都有很多手段。这个过程中需要对不管是排放的指标，还是减排的指标资产进行管理，这样也是优化整个资产的架构。第三部分是碳交易管理。我们做资产管理的时候会牵扯到交易，交易还是需要有一些流程和制度的，尤其是大集团，我们提前都需要做好风控，做好辅助决策，做好一些流程制度的设计。所以在整个过程中，只要牵扯到交易，整个交易管理、合同管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块。第四部分是碳中和管理。个人认为碳中和管理就是一个集团的整体集团战略，围绕着集团定下的“双碳”目标或者减排目标，进行一系列的分解。这四块我们认为是真正的构成碳管理。为什么企业要进行碳资产管理？国家强制了高排放企业必须要进入到全国的碳排放权交易市场，意味着这么多的控排企业，如果不做节能减排的工作，不做产业升级，你必须要买指标，完成国家交给你的减排任务。实际上对他们来说会带来一定的成本，因此在政策的强制要求下，被迫不管是控排减排企业都需要做碳资产管理。二，市场准入需求。几个月前，欧盟正式立法要开始征收碳税，以后出口电力、钢铁、水泥、化工、化肥、塑料、氨氢这些产品进入到欧盟，都必须征收碳税，对于未来可能会产生的绿色贸易壁垒，这些出口型的产品和企业，就会面临着非常大的需求在里面，不管是碳排放数据管理还是资产管理，还是整个碳足迹的管理，就会要求非常高。三，投资者施压。不管是香港也好，美国也好，这些上市公司都强制披露ESG的，虽然中国的A股市场目前没有强制披露ESG，但是目前强制披露温室气体排放情况的。既然要把温室气体排放强制披露，必须要有解决方案，有解决方案肯定要采取一系列的手段，告诉你的投资者，我未来是怎么规避不可控的环境风险，未来在可持续发展道路上有哪些策略，过程当中需要做到什么。过程当中很多跨国型的企业像苹果等等，除了对自身的排放需要进行中和以外，现在要求非常高，它要求在2028年之前实现供应链全流程的全部要进行零碳，所以对供应链的倒逼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四，品牌形象提升。因为“双碳”3060的目标一定是国家的重大战略，在此情况下，如果没有考虑到自己的绿色形象，对于品牌有非常大的影响。五，生产成本节省。任何企业这12000家高排放企业，说到底最后还是要短期升级，短期内可能有一些成本，但是长期来看技术的变革会导致他们整个可持续发展能力会增强，竞争力会变得很强。通过节能减排，通过技术的变革，它的排放下降了，也可以富余出一部分资产，去碳交易市场当中变现，获得额外的交易。碳资产管理的意义，有三个层面：经济层面、环境层面、社会层面。经济层面，不但可以少付出这样的履约成本，说不定通过比较好的手段，比如企业拿了减排指标还是配额指标，拿去银行做抵押贷款，现在的银行给到的绿色金融政策支持工具非常划算，给到商业银行1.75，商业银行对于绿色减排的指标放出来的贷款3个点左右，非常低的成本，拿着这么低的成本资金投入到节能减排的工作当中去，说不定还能富余一部分资产做变现，所以做好盘活资产的能力一定会获得收益的。另外是环境层面，碳资产非常能够反映生态系统的资源管理能力的，规避了未来不可控的环境风险以外，促进了它的可持续发展能力。最后是社会层面，不管是品牌也好，企业未来的可持续发展能力也好，还是要为这个地球做出贡献。有哪些企业愿意开展这样的碳资产管理？我们做了一个统计。一方面像一些控排企业，八大高排放企业12000家要被强制控排，不得不做这个事情。另外一方面有价值链传导的企业，出口型企业，因为要面临欧盟碳税的征收，要提前做好一系列的规划。像品牌方的供应商，面对消费者的企业，品牌方像今天来了很多新能源汽车厂家，他们有很多减排指标，可能很多新能源汽车厂家不知道自己还能产生减排指标，如果把这部分资产开发出来，盘活出来，对自己的品牌影响也是非常好的。另外像沃尔玛、乐购这些大型城市，他们也已经对他们的产品进行贴标，比如贴碳足迹标签、碳中和的标签，碳减排的标签，对消费者来说它也可以有更多的绿色溢价。另外是强化竞争优势的企业的需求，比如行业龙头，比如有革命性技术的企业，行业龙头不需要赘述了，在碳资产管理市场这八大行业它能拿到多少配额，多少排放额度，我们是设一条基准线的。比如，第一批电力行业已经在2021年进入到全国市场，一共2162家，政府会对这2162家电厂整体排放进行排查摸底，总体45亿吨，每家电厂它的排放情况不一样，设备情况不一样，效率情况不一样，总是有好有差，政府会根据不同电厂整体情况设一条基准线，基准线以下比较差劲，没有做节能减排的工作，但是在基准线以上的企业比较优秀，往往这些优秀企业就是行业的龙头企业，从政府手上获得的配额资产就会比较多，可以通过合出售这些配额资产让它更好地发展，对于这些行业龙头企业来说，它更加愿意做这个碳资产管理这件事情。技术领先企业更不用说了，未来这个市场太大了，八大行业全部纳入进来，大概在100亿吨的排放总量，而中国总的排放总量在112~120亿吨，说到底为什么要有碳交易市场？就是要倒逼高排放企业通过节能减排，通过产业升级，可以把排放降下来，如何降下来？过程当中肯定需要最领先的这些技术。另外是一些减排企业、新能源汽车企业，可以通过开发减排指标，出售指标获得额外的收益，他们非常有动力做这件事情，比如一些新能源光伏、风电，比如种树可以通过吸收二氧化碳，可以产生减排指标。另外是碳资产管理公司，不管是控排端还是减排端，都有非常强的欲望把这个资产管理好，一般会委托专业机构把资产管理好。另外是金融机构，因为碳交易市场，碳资产是非常标准的金融资产，在当年2005年开始的欧盟的国际碳交易市场里面，欧盟市场直接把它做成一个标准的碳金融市场，因此我们现在中国的碳交易市场终于开始了，前段时间证监会重新获批了6家券商进入到这个市场，未来一定是一个碳金融市场，金融机构也是非常希望在这个市场里面可以获得一些经济收益。对于碳资产管理我们总结了一下，分为四部分的内容：一，综合管理。一个企业基本上都是大集团，把整个碳资产管理好，肯定要对整个集团进行低碳的规划，把季度、流程、风控、体系都搭建好，不管是高层、中层、执行层进行一系列的能力建设和培训，这是不可缺少的。二，技术管理。因为通过节能减排，通过技术改革，通过减排的项目，让你整个资产可以变得更多，不管是控排减排的，技术上的管理也是非常重要的。三，价值管理。通过把你的集团的可以变成减排指标的这些项目梳理好，不管是控排企业还是减排企业，即便像五大电力进行能源转型的过程中，除了被国家控排以外，也会搭建一些风电、光伏这些清洁能源，所以对于集团来看，我们要把哪些项目可以把它变成减排指标盘查和摸查清楚，变成可交易的资产，提高自己的价值。四，实务管理。过程当中可能需要进行数据盘查、资源综合利用等等。碳资产管理方式如图所示有点复杂，对于控排企业来说，首先要进行排放数据的报告，配合第三方进行盘查和核查工作，当你拿到了配额资产以后，进入到碳交易市场，每一年年底国家会要求这些企业进行强制的履约，也就是说缺多少指标就得通过购买指标完成国家给你的排放任务。整个管理体系过程中，我们通过外部减排项目让你的排放降低，你也可以通过内部的减排项目让你整个产业进行升级，缺多少买多少做好交易策略、履约策略、最终实现流程。我们总结了一下对于不同企业它的定位和策略肯定不一样。对于交易型企业来说，可能更加是偏向于获得更多的收益，对于大型的能源集团除了希望获得这样的经济收益以外，它也是强关联它的低碳的战略。另外，我们还可以总结一下像那些上市公司、出口型企业对于获利不太重要，但是想应对欧盟的碳税等等这些事情，宣传型企业肯定不是以获利为目标，一定以发展核心的低碳战略为核心。第二，碳资产管理实务。首先要对整个企业、集团进行碳排查，把排放数据得算清楚。第二针对盘查出来的企业情况，进行碳资产开发，后面会详细介绍。第三对整个集团碳管理体系进行搭建，一会赵老师会进行详细介绍，不详细展开。第四进行碳规划。大家比较关心这块，因为汽车行业来了很多新能源汽车的公司，这块都可以变成指标。碳资产里面基本上有三种类型的环境权益类的资产。第一类叫CCER，中文名叫做“中国核证减排量”，基于中国碳交易市场，国家允许一些比如可再生资源项目，比如甲烷利用项目、碳硅的项目、新能源电动汽车的项目等等，都可以变成CCER的减排指标，通过出售CCER可以带来额外的绿色经济收益。第二类叫VCS，国际上的资源减排的资产，当然也分为VCS资产、GS资产、CDM的资产。类型差不多，比如种一棵树，建一个风电、光伏也可以，如果不想把它开发成国内的碳指标，也可以把它开发成国际碳指标，国际碳指标比较宽泛，只要符合CCER、发展中国家的项目都是可以的，中国的项目、非洲的项目、越南的项目等等，只要符合它的要求都可以把它开发成VCS指标的。第三类是绿证，像风电光伏这种，基本上一百度电可以产生一张绿证，分国内/国际绿证，国内绿证刚刚开始，价格比国际绿证高一点，大概20几块钱，国际绿证便宜一点，10块钱不到，但是国际绿证发展非常成熟，像很多的企业加入到I-REC100，除了对自身排放进行中和以外，也会要求你的间接排放要抵消掉，原本用了很多火力发电，不可能全部建风电光伏代替火力发电，你还有这么多缺口怎么办？可以通过购买国际绿证，把它给中和掉。目前国际绿证作为全球比较通用的资产，也是比较受欢迎的。很多人会问，怎么选择，到底开发成CCER，还是开发成VCS，还是绿证，根据不同客户的需求，因为CCER从2017年3月14号试点差不多结束，进入到全国市场，整整停了7年了，所以CCER的签发已经暂停了，但是大概一周之前生态环境部正式官宣了，今年CCER一定是重启的，很多项目业主方等不及CCER的重启，可能会提前说就去做VCS，至少可以提前把资产开发出来，根据不同业主方可以判断是做CCER还是做VCS。目前CCER的价格大概是在60~70块钱一吨，VCS的价格大约从3~10美金不等，看不同项目类型。还有一些项目可能也等不及做CCER了，比如风电光伏，可能比较倾向把它开发成绿证，绿证周期很短，开发一个CCER一年左右，VCS8个月，开发一个绿证只需要1~2个月，可以根据不同的需求开发不同类型的资产。目前CCER毕竟要重启了，而且它作为一个刚性需求的资产，可以给予这12000家高排放企业直接使用，它的价值一定是最高的，价格也是最贵的，大部分企业都是非常期待CCER尽快地重启，可以做这样的CCER开发。如图所示是整个流程，很多新能源电动汽车也是可以把它开发成CCER指标的，但是CCER指标确实流程比较复杂，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我们经常说CCER的开发非常像碳IPO的项目，首先要帮它写一个PDD项目文件，写完以后国家有专门制定的12家第三方机构，会对这个项目进行审定和核定，审定通过以后表示这个项目是符合国家的方法学，有点像碳的上市标准，把它定性了，ok可以变成指标，第二家第三方机构会对这个项目进行核定，核定就是一个定量的过程。也就是说，这个项目到底可以精确到几吨，国家也有一群专家评审，我们作为项目的开发商也会带着项目业主过去进行答辩，专家评审一旦通过以后，生态环境部会把这个指标给签发出来，整个流程一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另外一点好处是，它不是一次性的，不是这个项目一次性开发出来以后就结束了，像可再生资源项目，包括新能源电动汽车项目，国家认可的生命周期是21年，而且你的历史量可以追溯的。比如有一个新能源的电动汽车的公司，它可能从2020年就开始生产，开始有用户在跑在用了，比如今年年底开始申报，明年年底签发出来，一次性可以把四年的减排量签发出来，只要这个业主不停地开新能源车，每一年都会持续产生减排指标，整个周期一共是21年。因为我们做了十几年了，我们服务了大量的高排放企业和减排企业，我们发现刚才提到了首先要对排放数据进行管理，它要进行盘查，进行核查等等一系列的工作，而且它最终还要节能减排，需要有解决方案，每一年它要进行履约，需要有交易策略，需要有履约策略等等。因此，我们就认为在整个碳市场，尤其是碳资产管理过程当中，是离不开信息化这个工具的。基本上信息化工具我们认为有三个方面的重大需求：一，这12000家高排放企业几乎没有小企业，不是国企就是央企，最次也是一个大型的上市公司。对他们来说，他们底下有一堆子公司和工厂，不可能每个厂要派专业团队去线下做盘查工作，这个工作量太大了。对于一个集团来说，不能说每个都测算好不管了，一定要形成统一的碳账本，另外需要实时的知道碳排放情况，根据数据分析才能做好履约策略、交易策略，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减排，减排这个事情比较复杂，分为结构化减排、管理优化减排，实在不行要通过技改把排放降下来，对于高排放企业需要这样的排放系统。另外新能源电动汽车，谁在开这个车，谁使用这个东西，它才是真正的获得资产的受益方。你单单开发一个指标不太现实，这都是一个集团统一签发，这时候需要帮他把整个减排资产从收集数据到流程管理，到签发、交易，需要系统性地管理进行分配，这是针对减排端。二，刚才提到碳资产是标准的金融资产，现在金融机构非常认可这些资产，尤其是银行，不管是CCER也好，还是VCS也好，不用看企业的主体，基本上它的抵押率可以达到七成到八成，利息非常低，基本上在三个点左右，银行也是非常认可这样一个资产，但是它要对这些不同的资产情况进行评级，这时候也是需要有这样的系统和工具，帮着银行和金融机构进行绿色的识别，帮着他们做碳定价，实际上都离不开信息化的工具。关于碳交易和碳金融。我基本上已经口述了，目前中国市场是强制了八个高排放的行业，如图所示比较复杂，实际上比较简单。国家强制高排放企业，政府会给到它排放额度，对于这些高排放企业没得选，只有两个办法，要么通过节能技改把排放降下来，如果不去产业升级，就只能买指标，我们这个行业相对比较简单，它的标的只有两类产品，不像股票市场，要写标的物，比较复杂，我们产品只有一个配额，政府给到这些高排放企业的排放额度。另外一块是CCER，给一些做了绿色低碳减排项目的减排量指标，这些高排放企业不做技改可以买别人的配额，也可以买别人的CCER，但是政府很聪明不是说你财大气粗就可以无限买，你可以买的CCER总量不能超过排放总量的5%。比如一家电厂假设实际排放一百万吨，政府给你90万吨的配额，你缺10万吨不愿意技改，最多买5万吨的CCER，剩下5万吨只能买别人降下来的配额，配额是主流市场，比较贵，大部分人还是不够用的。如何规划好这个交易？我们看了市场这么多集团，这么多企业，基本上他们都会成立一个专业的团队，有可能是一个部门，也有可能是一个子公司，统筹管理企业的这些排放数据的摸底、市场分析情况以及资产仓位的监控这些专业的公司。有些集团实在太大了，主要是做内部集团的统筹工作，也会委托外部专业机构帮他做一些交易策略，通过交易策略有的企业看下来不操作可能是最优，有的认为现在虽然够用，但是预判明年后年不够，碳价会上涨，可能也会提前买入，有人看多，也会有人看空，有不同策略在其中。目前关于碳交易常见的方式有这几种，目前中国碳交易市场只是现货市场，并没有期货现场、衍生品市场。目前全国统一的碳交易市场在上海，根据国务院的碳交易管理办法，我们的碳交易分为两种，一种是10万吨以内少量的可以在上午9~11点到交易所直接挂牌，系统自动地撮合匹配。一旦超过10万吨以上，大量的必须在下午1~3点走大中型转让，找到交易对手方，找好交易对手完成交割。另外是配额与CCER的置换，刚才提到了控排企业可以用5%的CCER，由于主流的市场产品是配额，所以CCER作为一个补充的抵消机制，它的价格永远跟着配额价值走的。配额涨它也涨，配额跌它也跌，基本上CCER在比较理智情况下是配额价格的九折到九五折，也就是说当中有5%~10%的套利空间，一般来说这些控排企业更加愿意把自己比较贵的配额卖掉，通过购买比较便宜的CCER进行履约的工作。另外很多控排企业自己认为也不是特别专业，会委托专业机构进行碳资产的托管，托管机构帮它做整个资产管理。市场上目前比较普遍的产品是一些碳基金产品、碳信托产品。刚才提到了碳交易市场未来是非常庞大的，我们做过测算，假设现货市场、期货市场、换手率也可以像今天欧盟这样的话，基本上整个市场规模将达到27万亿人民币这样比较大的规模。为什么现在很多机构愿意参与到整个碳金融市场做一些碳基金、碳信托呢？因为目前中国碳价真的比较低，大概在60块钱人民币左右。刚才提到了这些高排放企业没得选，要么技改，要么买指标，在中国目前通过技改要降低一吨二氧化碳平均成本在258块钱，目前碳价也只有58块，一个零头，大部分控排企业没有动力技改，买一个指标完成任务就算了，欧盟碳价接近100欧元/吨，等到2026年1月1号，欧盟正式开始征收碳税的时候，我们为什么把这么高的税交给欧盟？还不如自己的碳价提升，欧洲征收碳税是比较简单粗暴的，就是欧洲碳价减去出口额的碳价，我们连碳的零头都不到。基于一系列的原因，目前大家整个市场还是普遍看涨，基本上这些基金都是一些大型金融机构做的比较多，像中国信托、券商都在做相似的产品，整个模式跟私募基金产品差不多，也就是投融管退。第三，上海宝碳概述。由于时间有限，最后用比较少的篇幅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我们公司是在2010年创办成立，整个中国碳交易市场也是从2010年开始，我们基本上见证了整个中国碳市场从0到试点，到目前全国市场。我们整个定位是，深度服务产业的两头，一头是控排端，一头是减排端，通过科技手段进行一站式的综合服务。我们的业务板块分为三大板块，第一个板块我们会对这些减排项目进行减排资产、CCER、VCS资产开发，过程当中我们也会深度地服务需要被强制控排的企业，帮它进行体系搭建等等。另外是碳资产管理业务，过程当中我们会帮这些不管是控排企业、减排企业做碳资产的交易，我们也会帮它做一些资产盘活的一些金融服务。因为我们也是比较看涨碳市场，2014年配合金融机构发行了第一个碳基金和碳信托，和银行做了首单碳质押，目前为止我们发行了11个产品，收益率不错，最新的那个产品推出的时候年化在46.43%，现在近期还在持续跟金融机构一起做这些碳金融产品。另外是科技板块，我们毕竟做了13年，不管是减排端，还是控排端，我们对他们的情况比较了解，我们在2017年自主研发了一些系统，目前供给这些高排放企业、金融机构进行使用。我们也有一些优势，从2012年开始做整个碳资产的开发，我们不单单只是开发，我们也会直接收购这些指标，现在为止我们囤了很多碳资产。另外我们的团队基本上都是从2005年国际碳交易市场开始做的老专家，我们的行业经验也是比较丰富，而且专家也比较厉害，所以我们目前项目开发过会率是100%，碳金融做的比较前，也做的比较多，我们毕竟做了13年，我们也是有很多大客户的积累，我们的数据系统因为2017年开始研发，我们也具备一定的先发优势。简单做了以上介绍，非常感谢主办方，非常感谢大家，希望有机会可以赋能汽车行业，谢谢！（注：本文根据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嘉宾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