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课(《张一南北大国文课》:代父从军的花木兰,是最早的女性主义吗?)

2023-04-25 富美财经 浏览量:

《张一南北大国文课》中提到了一个观点:文艺批评有个原则,就是“重要的不是故事讲述的年代,而是讲述故事的年代。”

作者张一南在讲述本书提到的众多诗篇时,也格外注意“讲述故事的年代”,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创作背景。

《张一南北大国文课》:代父从军的花木兰,是最早的女性主义吗?

书名叫做“北大国文课”,但其实准确地讲,它就是一堂“诗词鉴赏课”,这本书以时间为序,解读了从先秦到唐宋时的诸多篇目,包含《九歌》、《逍遥游》、《孔雀东南飞》、《木兰辞》、《无题》以及《念奴娇》等名篇。

上述篇目很多是我们中学课本上的内容,但看完《张一南北大国文课》,我们会发现,张一南所解读的这些诗篇,完全不同于我们上课所学到的。

张一南在本书的开头就说了,她想要讲一些不一样的观点,提出一些不一样的内容,这正是本书的意义之一。

要注意的是,我们从课本上学到的《木兰辞》和张一南所解读的《木兰诗》大相径庭,但这并不意味着谁对谁错,在文学评论方面,我们很少会用对错来评判,诗无达诂,诗歌允许我们从多角度解读,这也正是诗歌生命力的一种体现。

张一南在解读诗篇的时候,除了将重点放在诗篇的创作背景之外,还有一个特点,注重联系自身。她说,“那些在书上没学明白的内容,代入我们的人生,往往就可以明白了。”

正是如此,很多文字,我们只有到了一个年纪,拥有一些经历之后,我们才能读懂,这本书就启发我们,诗歌不仅仅是诗人的故事,还可以是我们自己的故事,我们可以将自己代入到诗歌当中去,或许会有新的理解。

张一南在解读诗篇的时候,往往是多角度的,比如她讲解《孔雀东南飞》,通过对诗词的解读和背景的挖掘,她得出一个结论:刘兰芝一方面特别重视礼教,一方面个性又特别张扬。

《张一南北大国文课》:代父从军的花木兰,是最早的女性主义吗?

这个观点很有分量,倒不是说这种解读一定是对的,但它无疑是很有些道理的。我们解读古人的时候,常常会用一种性格或者是一个标签把人钉死,但我们却忘了,人是复杂的,同一个人身上,完全可能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而我们的人生往往就是在这两种特性中达成一种平衡,或者妥协。

张一南对《木兰辞》的解读也非常有意思。作为代父从军的英雄,花木兰几乎让无数男儿失色。

那我们或许可以思考一个问题,代父从军的花木兰,算不算是最早的女权主义呢?
暂且不论在《木兰辞》流行的北魏朝,女权主义这个概念有没有诞生。我们单论花木兰的行为,算不算是女权主义呢?
《木兰辞》是一个以女性为主体讲述的故事,而且是对女性的讴歌与赞颂,确实容易让人觉得这是女性主义文学。

但知道,女权的本质是平权,是男女平等,而木兰从军的核心在于木兰“代父”从军,也就是说,在这个故事里面,男女并没有站在平等的地位上,木兰不过是她父亲的“替补”,即便她后来成了英雄,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所以张一南会说,“她(花木兰)那些光彩照人的传奇故事,其实有一个灰暗悲凉的背景。”

《张一南北大国文课》:代父从军的花木兰,是最早的女性主义吗?

我们都以为战争是男人的事,但事实上从古至今,战争从来没有让女性走开,在一些极端情况下,女性也会上战场,比如《木兰辞》,以及《石壕吏》中的老妇人。

在她们的命运当中,这些女性被要求上了战场,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花木兰成了英雄,但前提是“她”必须是“他”,她得以男人的身份,才能实现那个伟大的梦。

这样的《木兰辞》还是你学过的《木兰辞》吗?
最后需要再次重申那个观点,诗无达诂,解读诗词的角度不该只有一种,我们的中学课本选取了最普遍的一种角度,而《张一南北大国文课》则选取了张一南个人的角度。

只要能让我们学到些什么,那这些角度就没有对错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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